2011年,第十四届亚太广告节(AdFest)17日在泰国普吉岛开幕,当日,来自亚洲、澳洲等地区的900位广告人集中在普吉岛上的AdFest会场里,共同等待多个奖项揭晓。
3月18日当地时间19点到22点,亚太广告奖一口气颁出8个类别的奖项,包括影视、平面、互动、设计、促销、制作、户外、新导演等类别。
中国广告公司收获不错,上海DDB凭借《绿色步行》,获得户外类全场大奖和一个金奖,深圳山河水获得平面类的一金一银;北京奥美获得至少2个制作(DIRECT)银奖;来自香港奥美、麦肯、TBWA、李奥贝纳、电通等公司分别斩获众多奖项,可能是推广的工作尚没有深入台湾,台北的广告公司在两岸三地中收获相对较少,最后收获1银4铜,银奖来自台湾奥美为台湾大众银行打造的:《梦骑士》;来自北京的何彭导演则获得新导演莲花奖(NEW DIRECTOR lotus)的嘉奖。不过在相对重量级的三个奖项360 LOTUS、 INNOVA LOTUS、 LOTUS ROOTS中,中国广告公司的作品没有获得入围。
今年2月底,深圳新闻网深圳论坛置顶了一篇题为《梧桐山艺术镇,八千万投资换来一堆垃圾》的万字长帖。作者“梧桐山啤酒街”狠批梧桐山艺术小镇为“建设浪费”。这个自发形成的深圳艺术村落再次引起了人们的关注。从最初艺术家们自发聚集的小村落,到2009年成为罗湖区产业发展升级的四城一镇的建设项目。这个小镇经历了怎样的改造过程,矛盾从何而来,记者专程实地调查——
自发形成的艺术村落 梧桐山艺术小镇以前是个风景优美的小村落。离闹市不过半小时车程,由辖茂仔、赤水洞、坑背等七个自然村组成,是由西进入梧桐山的必经之地,依山傍水,满目苍绿,隔离喧嚣。从2005年开始,小村落出现了一些艺术家,他们从全国各地不约而同地来到这里,清净简朴地生活心无旁骛地创作。 他们避开城市的嘈杂,想要找一片可以让心安静下来的地方。2007年记者曾探访过这个艺术村落,当时还保持着原生态,零星分布着的一些居民小楼,在青山和绿树的环绕中很有生气。居住在此的艺术家时常夜不闭户、相互串门,偶尔在热闹的街上雅集,当地的居民和打工者都会围观上来。这里被艺术家称为“世外桃源”。 今年3月13日,当记者再次来到时,这个带有闲云野鹤色彩的村落已经有了响亮的名字——梧桐山艺术小镇。村口立着一块大石头,赫然写着“文化创意产业园”的字样。这里已经从最初的二三十位艺术家,壮大到了两百多名艺术家。与此同时,与一些自发形成的艺术村落类似的是,梧桐山村进入了政府所建设的文化产业园项目中。 平静小镇成建设工地 艺术小镇人气旺了,商机有了,却失去了往日的安静。梧桐山艺术网版主陈善峻来这里已有3年了。“‘艺术小镇’规划实施前,很多艺术家选择这里,是因为这里环境优美宁静,很适合潜心创作。但从 2009年‘艺术小镇’规划建设开始,修路、挖河道、建房子,这个水源保护地开始失去了原有的安静,变成了一个工地。” 记者注意到,小镇沿街和里面的农民房都可看到竖立起来的脚手架,有些建设工地拉上一条没有注明任何施工单位、时间的“平改坡工程”红色横幅。网帖《艺术小镇,八千万换来一堆垃圾》一文中这样写着: “这里的股份公司与村民私下达成了无字协议,五或者六层以下的房子可以再加建一层,然后再加建屋顶。”从现场来看,这些楼房少则加建一层,多则加建四五层。据居住在这里的知情艺术家称,这都是借着规划的名义盖的违建,楼盖高了,租金也就能多挣点。记者从罗湖区相关部门得知,区里并没有推出“平改坡工程”,这些加建与艺术小镇的规划无关,属于违建。尽管区政府已要求街道办在大望桥上设检查站,不让建筑材料进入梧桐片区,但违建并未停止。 景观河工程也引来争议,被网友认为是无意义之举。人们质疑在水源保护区挖河道,会破坏原来的植被和生态环境。记者在现场看到,被挖过的河道与原有的河道形成了鲜明对比。在未被开挖的河道上,还保持着原有的植被,村民们在河水里洗东西。已经被挖的河道,植被已经没有,成了一片黄土。罗湖区副区长张斌对此解释称,工程建设一方面是为了提高河道的防汛能力,另一方面是为了美化河道景观。他表示,施工过程中,会铺设性能更强的排污管道,同时保持两岸原有的树木,河里的石头都会被保留下来。 房租猛涨逼走艺术家? “艺术小镇”进入了政府规划以后,梧桐山村的不少居民意识到了商机。房租跟着连年翻番上涨。陈善峻告诉记者,2009年沿街商铺月租才500元,2010年涨到了800元,今年没有2000元都租不下来。梧桐山村的房子也从居住用途变成了商业用途。原来一栋两层小楼的租金是2000元,如今已涨到4000元。 “现在房租涨了,房东对我们的态度都变了。以前,房东追着我们租。现在,房东追着赶我们走。不管是艺术家还是民工,租得起房子就住。”艺术家李高梁说。 在大学里艺术专业科班出身的他2009年来到这里。他与住在这条巷子里的艺术家吴强、温度一起,自掏腰包把这里改造成了一个艺术生活区,名叫“可以艺术街”。经过他们的改造,原本破旧的房子也变成很有个性特点的工作室。吴强还花钱将一个出租房改成了小型酒吧,用以酒养吧的形式做一个交流休闲的场所。几个人把“可以艺术道场”开在艺术小镇上,本着 “生活可以艺术”的理念,设计创意生活用品直接对接市场。 将近中午时间,李高梁的屋里热闹了起来。几个串门的邻居来喝茶。墙壁上,他的画很有装饰效果地挂在那里,这都是他这几年的创作。“一年也不一定能卖出一幅画,但我不放弃,总得有积累的过程。”李高梁说。房租上涨,生活压力加大,这让他不得不兼份少儿培训的工作来养活自己。 说到这儿,留着长发的吴强接过话来。吴强在深圳呆了20年,一次跟朋友来到梧桐山,就决定常留这里了。他带着老婆孩子住在这里。“我喜欢这种每天自由创作的生活方式,虽然很清贫,但是挺愉快。”尽管如此,要艺术还是要吃饭,在房租上涨后变成了回避不了的问题。 西安美院毕业的张傲去年来到这里,之前在北京宋庄住过的他,初到梧桐山时就感到很 惊喜,决定在此大展拳脚,实施他的艺术计划。张傲说,“梧桐山艺术村完全有实力与上海、北京的大艺术区抗衡。南方艺术力量可以从这里开始。”但满怀抱负在面对现实问题时,也已经底气不足了。他看着艺术家们迫于压力一个个地离开,感到很无奈:“艺术家都走了,这个艺术区域还会有吗?艺术家考虑的是能否创造文化价值,如果连饭都吃不上,就只能选择离开了。” 沿街商铺大多与艺术无关 名为艺术小镇,但是进入小镇的主干道却谈不上有艺术氛围。放眼望去,沿街的商铺都与艺术无关,餐厅、面馆、电器维修等几乎占据了所有的店面。陈善峻介绍称,原来仅有的几个艺术商铺也纷纷转让。“之前这里有个展销书法作品的梧桐轩,因为没人气没生意,开了不到一个月就关门了。转让费2万元,一个月1000元的租金,每天都门可罗雀。左边是卖臭豆腐的,右边卖水。这家店放在中间便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求签算卦的也混迹其中。记者看到,小镇的支道上,就有打着“中国传统文化”名义明目张胆开张的算命店。有知情者称,除了店铺,还有一些求签算命的“游击队”蒙骗路人,很破坏这里的人文环境。而沿街的服装厂、食品厂也占据了很显著的位置。 对此,罗湖区有关部门给出的解释是,这些与艺术无关的商铺和厂房都是原来的产业。政府目前正在逐步调整这条街上的产业。 罗湖区副区长张斌告诉记者,艺术小镇最初的招商是希望通过一家公司来运营,但能承担这项工作的公司太少。现在选择让市场去调节,慢慢筛选与清退一些商铺。 艺术家心声:商业来了 艺术玩不起了 阳光明媚的午后,吉他手张扬在露天小院唱起了自己原创的歌曲《因为你不爱我》。21年前他就跟随父母来到了梧桐山村。那时候这里就是个荒山。211路公交车是他儿时可知通向城市的唯一路径。去年,他又把家安在梧桐山村,租了个两室一厅的小院,除了居住空间,就是他的音乐空间。 张扬时常跟同伴一起做演唱会,在村里山间唱响。他的小院总会来些朋友,一起学习音乐。这会儿,两个211路大巴司机正跟张扬学吉他。都是他的粉丝,学琴也是免费的。 “这里几乎每个人都互相认识、见面打招呼、串门蹭饭的,是在深圳难得的生活氛围。”陈善峻说。可是他们想要的这种慢生活正在被侵蚀。“当时听说政府要介入规划,我心想,能不能就让我们这些人自生自灭得了,他们一来,我们很快就玩不起了。草场地、宋庄、798都是如此,地皮炒起来,房地产进来,艺术家就得走开了。”吴强担忧地说。 他们把现在这个阶段称为梧桐山艺术小镇面临的“改造阵痛”。在吴强的期望中,梧桐山是可以潜心创作的地方,能够慢慢积累沉淀。“一年画五六百幅,最后能留下20幅,兴许只能卖掉2幅,还不够填饱肚子。但是说不定若干年后,有人能从梧桐山走出去成名成家。但这些都需要时间的沉淀。”吴强说。让艺术家们担心的是,艺术小镇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以后留下来的就只是玩商业的了。“这样一来,孩子还没生下来就被拍卖了。梧桐山艺术小镇还没长成,就已经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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