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手机的Android操作系统约占全球市场的57%。但是,开发了Android的Google一直都知道它还有不足。虽然人们喜欢和需要Android,他们并不爱它,至少不像他们爱他们的iPhone那样。
Android用户界面的首席设计师的任务是使Google的移动操作系统为消费者所满意。
诱惑手机(和平板电脑)用户的任务落在了马蒂亚斯·杜阿尔特(Matias Duarte)身上,这位前游戏设计师的职业生涯始于为PlayStation创作主题,后来又为由Palm开发的著名(但商业上未获成功)WebOS手机操作系统建立了用户界面。 2010年,杜阿尔特跳槽加入Google担任Android的用户体验总监。
今年9月,当Google和三星推出第一款采用Android 4.0操作系统(即被称为“冰激凌三明治”的新版本)的手机时,杜阿尔特的工作成果就展现在了观众眼前。新功能包括“脸部解锁”(Face Unlock),即一套具有开机功能的面部识别系统,和Android传递功能Beam,该功能使得用户能够通过手机互相接触来共享两部手机屏幕上的信息。
麻省理工科技创业(MIT Technology Review)的商务版编辑安东尼奥·雷格拉多(Antonio Regalado)就游戏对Android的重新设计的影响采访了杜阿尔特。
麻省理工科技创业:我看到游戏在Android市场(Android Market,即谷歌的应用商店)排名前五的付费应用中就占了三个。游戏对Android平台有多重要?
杜阿尔特:游戏对于手机来说是一个巨大的使用案例。人们在谈到消费移动内容时会想到听音乐或看电影。不错,是有这些,不过还有游戏。我们知道Android市场是一个巨大的机会,而且我们已经对它进行了很多升级。我们找出在手机或平板电脑上有很多或很少购买行为的用户,尽最大努力去了解他们的购买动机、背景,以及他们的购买方式。然后我们会做很多很多的可用性测试,在这当中我们找人并要求他们在尽可能少的指导下完成一些任务,看看他们的成功率有多少。我们会做眼球追踪等各种各样的事情。
麻省理工科技创业:你在事业方面的动力是什么?
杜阿尔特:最大的动力是想努力促进人机交互。与计算设备和信息交互的基本范式仍然非常粗糙,而且原始得令人难以置信,因为操作系统的本质决定了它垄断和僵化速度非常快。在人尝试与这些东西交互的方式上并没有很多改进,比如你需要保存文件这一事实,甚至有“文件”这一概念。在人们与这个强大的令人难以置信的、普罗米修斯式的技术的交互的方式当中有如此之多的荒谬之处。手机是最好的打破台式机操作模式的机会,也是我们最的和最好的希望。
麻省理工科技创业:Android的用户界面是一个游戏吗?如果是,那我们在玩什么游戏呢?
杜阿尔特:我不认为这是一场游戏,虽然对我来说在游戏行业上花时间是非常有用的,因为有许多游戏中的元素在其他体验设计中都没有被充分理解和利用。例如,在玩游戏或设计游戏时,毫无疑问所有人的心里都会想着“体验就是关键”。从一开始,大家就都知道游戏必须引人入胜,它必须是一种扣人心弦、情绪丰富并且身临其境的体验。而网站、电脑软件和操作系统,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失常,在那里人们对于体验的细微差别是麻木的。
麻省理工科技创业:但我看到人们总是在玩手机。
杜阿尔特:引人注目的产品会有一种吸引你的有趣特性。伟大的游戏有这种特质,不过任何伟大的产品或工具也有这种特质。想想瑞士军刀,或Zippo打火机。他们的机理中有这种令人满意的动态功能,你会发现自己忍不住摆弄它们。当工具的适宜性对手和心有如此的吸引力和诱惑力时,即使它不是一个玩具你也会想玩它。我们绝对打算在Android里创造那些俏皮的时刻。你会看到人们玩冰激凌三明治里的面部解锁–他们就坐在那儿,看着手机识别他们。
麻省理工科技创业:你已经说过你的目标是让人们爱上Android。那么你有没有使用来自游戏心理方面的技巧来使人们爱上它?
杜阿尔特:最近有不少关于这个所谓的服务游戏化的说法,一种故意创建层级或目标,然后对用户朝着这些目标的所做的进步进行奖励的做法。其实我觉得这是很不稳定的伦理道德范畴,这也是我离开游戏领域的其中一个原因。我对这种做法感到不舒服。你设计的那些奖励什么时候成为人们真正寻找的东西,你设置的那些陷阱又在什么时候会形成破坏性行为呢?
麻省理工科技创业:你是指像拉斯维加斯的老虎机吗?
杜阿尔特:当然,就像那样,或是花了太多的时间去玩。一般情况下,我对于为一个用户并非真正想达到的目标而创造行为强化的做法是非常警惕并持强烈批评态度的。我们已经嵌入在Android中的那些希望用户爱上的东西,都在努力确保它是真正美的体验。我们正在移除所有破坏它美感的刺激元素,所有那些我们称之为闪避物(jankyness)。
麻省理工科技创业:在重新设计Android时你有借鉴任何过去在游戏世界里依赖的技术吗?
杜阿尔特:用于游戏运行的硬件往往比最先进的硬件落后十年。类似的,我们在游戏中看到的所有增长都源于手机游戏,所以挑战是相同的:你需要面对非常严格的技术限制。第一反应是,你不能做任何丰富或细致、或引人注目、或有动画的、或精妙的东西,因为拜托这只是一部电话,你还指望什么呢?不过由于有在游戏行业的工作经验,我形成这样一种思维方式,即总会有什么妙招、总会有一条捷径、总会有一种方式让你关注体验并提供一些值得回味的东西,就像人们到电影院里去看的那些东西。 Android是一个有趣的系统,因为它的很多架构根基是很古老的,它们肯定出生在一个前iPhone时代,在有任何人想到要做有细致动画的过渡,甚至触摸交互之前。所以我们需要想不少办法来让Android有能力搞那些花样。举例来说,我们投入了很多时间来在彼此一无所知的、完全不同的行为之间建立过渡。而且尽管受到这些束缚,还要试图使这些转换看起来好看,并让它感觉像一个连通的体验。
麻省理工科技创业:你对游戏在Android之类的平台上的未来有什么看法?
杜阿尔特:我认为这将带来更多类型的游戏。当我们开始看到手机、电视和其它一切变得越来越智能,让所有这些设备能够交互并创建游戏空间,是我认为将会超过任何游戏控制器制造商的能力范围的事情,同时还能成就一些很酷的游戏。你可以拿两部能够检测手势和触控并且进行动态显示的手机,再用一台电视机作为输出设备,来创造一个多人同玩的环境。可能性几乎是无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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